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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公元前二零三七年七月二十九日。

  我和我的恋人以及我们的车一起狂奔在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上。

死去恋人的狂欢节

01.

  我第一次和茜茜接吻的那天风和日丽,借着阳光都能看见一团小飞虫被风吹得绕在一起打转,她的口腔里满溢着白葡萄酒和羊乳奶酪的甜味儿,最后都开始让我怀疑我的舌头是不是就那样熔化在了那里,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恢复味觉。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幼稚到极点的大学生,什么都没经历过就以为自己能拎着剑横扫地球掌控世界,然而事实证明,狂妄这种东西实际上有总比没有强。

  “我真该把脑壳撬开让你看看里面的大脑。”

  那绝对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肉麻最脑子有病的情话,这辈子我也就对她说过了,不过这么想“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是本大爷这辈子唯一的恋人”这句话听起来或许更肉麻,虽然这仅仅是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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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从什么时候人会觉得自己活不下去?太他妈的多了,纯粹看个人的承受能力怎样,因为被甩了就在金门大桥上纵身跃下的蠢蛋并不在少数。我认识一个人,他被相爱八年多的女朋友甩了,然后又丢了干了大概五年的工作连封推荐信都没拿到,借酒消愁被老板很敲了一笔,去汽车旅馆召妓被偷得连内裤都没剩下,在十二月份冰冷潮湿的空气里后半夜两点步行三英里回了家,在门口才想起自己连钥匙都没了,邻居前天刚搬走。

  哦,我杜撰的。不过这样的人,可能对自己的认知只剩下“倒霉透了”,一时半会儿估计还想不到要自杀。当然,光着身子自杀总有些不太雅观,毕竟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还要光着身子被后人瞻仰,可能还要接受一番品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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